地攀着沈知舟的脖子,媚眼如丝。“不用担心,”沈知舟啄了她一口,“宴会十二点才结束,我们的时间还长。”他说完,又俯下身去亲怀里人的锁骨,手上抚摸不断。他们一路亲,一路跌跌撞撞地滚到主卧,房门被“砰”地关上。随后没过多久,江幼笙又在监控中看到自己的身影。她拧了拧主卧把手,发现房门上了锁,于是敲门:“知舟——”“滋——”监控画面骤然合拢,闭成一线。江幼笙关了监控,她死死咬住后槽牙,眼底的震惊正一点点被愤
江幼笙把脑袋伏在膝盖上,浑身颤抖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只听见“啪”一声,长廊的灯又重新亮起来。
江幼笙像有所感应似的抬头,却被灯光刺得眯起了眼睛。
好不容易适应了灯光,眼睛却突然被不远处一道亮光又刺了一下。
她扭头去看,只见一枚有缺刻的戒指,串在一条银质长链上。
那枚戒指有点眼熟,江幼笙将它拾起查看,蓦然发现戒指内环上刻着一个姓名缩写——SZH。
她想起来了,五年前他们定情,她亲手设计了这枚戒指的草稿。
后来为了把它做出来,她又辗转飞了四五个国家,终于找到了已经隐退多年的珠宝设计大师Jennifer。
Jennifer性格古怪,说自己隐退后再也不会为别人做任何一件首饰。
她堂堂曜邦江家唯一的千金,竟在她家端茶倒水、洒扫庭除,做了两个月佣人的活儿,她才勉强答应帮她,谁知也只是帮她完善稿件,并不会帮她制作。
江幼笙一气之下回国,找了个师傅拜师学艺。
从设计到完成,前后总共花了约半年的时间,为此她还向学校请了假,耽误了一段时间的学业,才勉强做出来这么一枚差强人意的戒指。
她当时把戒指送给沈知舟的时候,沈知舟好像感动得红了眼眶,他捧着她磨出薄茧的手,语气郑重地告诉她,说自己会一辈子戴在身上。
后来她又为他做了些别的东西,每一个东西她都付出了差不多的心血,这枚戒指便早被她尘封在脑海,若不是现在看到,她也不会想起来。
仔细思索了一番,她才想起沈知舟好像很久没有戴它了。
江幼笙刚将戒指攥在手心慢慢起身,沈知舟和宋婉姝就回来了。
沈知舟看到她,快步向她走来,扶住她的肩膀,神情焦急。
“阿笙,你怎么样?我刚刚一时心急,只想着你怕黑,要快点开灯。”
江幼笙摇摇头,视线特意看向沈知舟的手:“我没事,我给你做的……”
“咦——”沈知舟身后传来一声惊呼,“我的项链呢?”
江幼笙眼神一怔,随着沈知舟的目光一起看向她。
“什么项链?”她问,手心的戒指好像在开始发烫。
“是一条串着戒指的银项链,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。”
宋婉姝十分沮丧,着急得快要哭出来。
沈知舟闻言敛了神色,又返回宋婉姝身边:“是不是刚刚掉路上了?我陪你回去找找。”
说完,虚扶着宋婉姝的肩膀原路返回。
走到一半,又像想起什么似的,回头对江幼笙解释道:“阿笙,我和小婉分头回去找,你先自己逛逛。”
江幼笙下意识攥紧了包带,指甲在真皮上抠出印痕,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:“嗯,快去吧,帮她仔细找。这么重要的东西,免得丢了。”
她转过身,一副要继续看画的样子。
等身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她摊开手看着那条项链。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好像在项链上隐隐闻到了宋婉姝身上的香水味。
江幼笙眉头突突地跳,她收起项链,径直出了美术馆,打车回家。
她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查证。
沈宅别墅的中控室里。
“小姐,昨晚八点到九点,主宅三楼的监控全在这儿了。”
保安退开一步,给江幼笙让位。
江幼笙按下播放键,监控视频被调到三倍速。
画面中一片寂静,连灯都没开,整个视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调。
左上角的时间飞快走着,眼看着马上要接近她离席的时间,她不由得捂住胸口,在心中默念:“不是她……你没有……”
下一秒,三楼的电梯门打开,江幼笙眼疾手快按下了原速播放。
两道熟悉的身影纠缠着出来,随着身后的保安倒吸一口气,江幼笙整个人仿佛置身寒窖。
“把我带回家,你不怕江小姐发现吗?”监控中,宋婉姝双臂柔柔地攀着沈知舟的脖子,媚眼如丝。
“不用担心,”沈知舟啄了她一口,“宴会十二点才结束,我们的时间还长。”
他说完,又俯下身去亲怀里人的锁骨,手上抚摸不断。
他们一路亲,一路跌跌撞撞地滚到主卧,房门被“砰”地关上。
随后没过多久,江幼笙又在监控中看到自己的身影。
她拧了拧主卧把手,发现房门上了锁,于是敲门:“知舟——”
“滋——”监控画面骤然合拢,闭成一线。
江幼笙关了监控,她死死咬住后槽牙,眼底的震惊正一点点被愤怒吞没。
像是有一团快要压不住的火,灼得她指尖发颤。
“把这一段视频拷给我,不要让沈知舟知道了。”她低声吩咐保安。
保安应下,目送她强撑着离去。
江幼笙回到主宅一楼时,沈知舟正好回来。
她下意识走上前接住他脱下来的外套,空调风掠过,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香味吹到她鼻间。
沈知舟见微微发愣的她,问道:“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?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?”
江幼笙还在回味刚刚那股熟悉的香味,觉得自己在哪里闻到过,于是随口敷衍了一句:“我生理期来了,就着急回来处理,忘记告诉你了。”
似是想起什么,她又问了一句:“项链找到了么?”
沈知舟搂住她的腰,俯首在她颈间长长吸了一口气,“有关心人家项链的时间,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老公。”
沈知舟脖颈处散发出来的味道混合着汗味和女士香水味,她猛地想起,是刚刚在画廊在宋婉姝身上闻到的香味。
再想起监控上的画面,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,她本想将沈知舟推开,但还是硬生生忍下了。
“也不是。她不是说那条项链很重要吗?”
“一条不值钱的项链而已,再买一条就是了。”
江幼笙沉默下来,沈知舟还想上下其手,被她猛地捉住。
“怎么了?”他从她胸前抬起头。
“知舟,五年前我送你的戒指,今天怎么不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