辱我和沈总的关系。”“还在装?”江意洲反而被她的话逗笑了,“小笙她已经知道……”“江意洲,你离她远点。”一道熟悉又让人窒息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,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。沈知舟走过去,一把地将宋婉姝护在怀里,看向江幼笙的目光冷得像刀:“江意洲,她是我的人,麻烦你看清点距离。”“你的?”江意洲笑意凉薄,“好一个你的人……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,随后转身下楼,只留下一句:“婉姝,我会等你来找我。”江幼笙躲
江幼笙和对方商议好后,就挂了电话。
没过多久,她又接到一个海外通讯——是她哥江意洲。
“小笙!你哥哥我下周就回来了!准备好迎接哥哥的怀抱吧!”
他的声音透过电流,依旧带着熟悉的张扬和笑意。
江幼笙一时也被他的热情感染,唇角久违地翘起:“好。”
只是这声“好”落下时,笑意已带着深深的疲惫。
接下来的一周,沈知舟都早出晚归,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。
连客厅里原来挂着的那幅巨大的油画不见了,他都没察觉。
他总说有临时会议,或陪客户应酬,她心里清楚,没再去多问一句。
私家侦探的动作很快,不到一周便送来了材料,厚厚一沓,足有两厘米。
文字、照片、时间线、开房记录……证据密密麻麻地堆叠在纸面上,像一把把刀剜着她的心。
最初翻开时,她还会气得浑身发抖,可看到后来,只剩下彻骨的寒意。
十八岁那年,她第一次带他来江家,他就偶然见到了在厨房里帮工的宋婉姝。
那时两人视线对上,谁也没先移开,穷小子与穷女孩相遇,便生出几分惺惺相惜。
十九岁,他送了她一瓶亲手制作的油画颜料,他说他走遍了曜都附近的山头,才找到原料里那种极为罕见的蓝色花。
现在她才知道,原来他找蓝色花,只是因为宋婉姝的手工课需要;而给她的颜料,不过是宋婉姝的手工课成品。
二十岁,他们刚结婚,她为了沈氏独自在外面拉投资时,他把宋婉姝从江家接了出来;
二十一岁,她为他飞往全国各地谈合作而颠簸在机舱时,他和宋婉姝终于滚到了她没睡过几次的床上。
隔天,他就把宋婉姝调成了私人助理,与她日夜相伴。
二十二岁,他开始把原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财产,借着“奖金”的由头转移给了宋婉姝。
他曾经对她说:“即使我没钱,我也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。”
多讽刺。
这世上最好的东西,最后化成了这沓厚厚的证据,一字一句都在嘲笑她的无知。
江幼笙颤抖着收起所有资料,开始一项项清算自己的账户、房产、投资。
她知道,离婚是必然的,可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,她不能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。
三天后,江家为江意洲办的接风宴如期而至。
江幼笙提前回了江家,直到宴会进行到中后段,沈知舟才带着宋婉姝姗姗来迟。
宋婉姝打扮得雍容又清纯,胸前那枚钻石胸针在水晶灯下微微闪烁,和沈知舟领口的钻石领结遥相呼应,像是一对理直气壮昭告的情侣款。
两人步入人群时,沈知舟的手若有若无地护在她腰侧,像是宣示主权般的亲昵。
“好一番郎才女貌。”江意洲不知何时走到江幼笙身旁,举着一杯香槟,眼里带着浓浓的嘲讽。
“没关系,”江幼笙的视线在落在人群中那两人身上,像是要把他们每一个暧昧细节都刻进骨子里,冷冷地说,“他们不会得意太久了。”
江意洲偏头看了她一眼:“小笙,你开始动手了?……我就说那张名片你一定用得上。”
江幼笙没回答他,反而问:“哥,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无意之中看到……”江意洲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江幼笙没说话,抿了口酒,转身沿着旋梯走上二楼的露台。
五首小提琴曲演奏结束后,走廊尽头,忽然传来细碎的争执声。
江幼笙屏住呼吸,循声而去——是江意洲。
“婉姝,当年你不是说,只要我回国,就跟我在一起吗?”
江幼笙的心一紧,连忙放缓呼吸、藏身暗处。
原来哥哥会察觉,是因为他喜欢宋婉姝?
“江少爷,我早就说过,”宋婉姝的声音温软,却带着熟悉的假惺惺,“我不喜欢你,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。”
江意洲冷哼一声:“不喜欢我,那你是喜欢那个三心二意的沈知舟?我告诉你,他今天能为了你抛弃小笙,明天就能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你!”
“啪——!”
一声脆响,几乎把这条长廊都劈开。
宋婉姝冷冷开口:“江少爷,请你不要侮辱我和沈总的关系。”
“还在装?”江意洲反而被她的话逗笑了,“小笙她已经知道……”
“江意洲,你离她远点。”
一道熟悉又让人窒息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,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。
沈知舟走过去,一把地将宋婉姝护在怀里,看向江幼笙的目光冷得像刀:“江意洲,她是我的人,麻烦你看清点距离。”
“你的?”江意洲笑意凉薄,“好一个你的人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,随后转身下楼,只留下一句:“婉姝,我会等你来找我。”
江幼笙躲在转角后,听得清清楚楚。
胸腔像被什么东西闷得透不过气,连指尖都麻了。
等到走廊彻底安静下来,江幼笙才像溺水上岸的人,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她踉跄着离开,本想直接回到宴会,却在路过盥洗室时,被一道熟悉的男声狠狠钉住脚步。
“别怕,别忍……宝贝,叫出来,让他知道你是我的……”
“知舟……”宋婉姝低低地呜咽,“别在这里,会被人听到……”
“听到又怎么样?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……你是我的,从头到尾,你都只能是我的……”
男人低沉的喘息像是穿透嘈杂的水声,直直撞进她的耳中。
江幼笙背靠在冰冷的墙上,牙关死死咬着,才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隔着那扇门,外面是他们江家的宴会,而里面,是他们赤裸裸的缠绵与背叛。
这一刻,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竟无比荒唐。